普通路人

跑了

【花方】欲冰勾火

<<ooc有

<<私设一堆

<<文笔巨烂,小学生

如果可爱的小狗是自投罗网,那暴躁的小狗也可以被驯服。



00

“ 李莲花!你给本少爷喝了什么?” 方多病只觉浑身都软了下来,捧着茶盏的手脱力垂下,那清白瓷哐当一声落了地。


他恶狠狠地看向一旁自他来后一直闲不住扫地的人,可那人似乎专心扫地,根本没注意到这的动静,还悠然自得的哼着不知道哪传来的调。

“ 李莲花!” 方多病又喊,他真是败在李莲花手里了,还说什么新收了茶叶请他过来尝。分明是不安好心,亏他还不远千里奔过来。

李莲花却也十分惶恐的丢了手里的扫帚,“ 啊 ” 一声几步赶到方多病身前扶住他,让他不至于瘫软在地上,只见他低顺着眉眼,似往日里那个有些窝囊的小游医,他穿着一身灰衣,干瘦的身子撑不起抹布似的衣服,几步路走过来活像抹布成精。


以往方多病一向看不起李莲花那病歪歪的身子,他虽也瘦,但好歹有些劲在身上,这李莲花可是实打实的豆腐渣,内里虚无。可眼下李莲花道了一声罪过罪过便一手就将他拎了起来,一手托着下巴看着方多病有些惘然迷离的脸。“ 死莲花!” 方多病没力气也要骂,唇瓣一张一合吐出来的全是些乱七八糟的,可李莲花一点反应也没有,反而是一脸歉意。“ 对不住了,我以为这只是安神香来着。”


这个庸医!药材都认不出几个还敢妄断药性。方多病再也撑不住拽回抽离的意识,布娃娃一样脱力跪坐在地上。李莲花又晃了晃方多病的胳膊,见人一动不动乖得很才松了手,垂眸细细打量开这个嘴巴很厉害的大少爷。


矜贵自是矜贵的,缎面真丝的衣服在暗沉沉屋子里没什么出彩,可刚才方多病迎着太阳过来的时候这衣服简直像仙女的衣服似的,渡着层彩光。李莲花扒下方多病的外衣,却道这里衣也是有讲究的,那一晃而过的银光让李莲花在烛火下一阵好找才找到,原来这是银蚕丝织成的。


又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人,李莲花慢慢移了手至大少爷的脸上,指腹摩挲过方多病的脸,虽然不圆润但面颊上掐着还是有二两肉的。


方多病这张脸安静的时候是很讨人喜欢的一张脸,就是瘦的太厉害了。李莲花终了才点了点头,有几分满意的把人拖到二楼。又道了几声罪过,给人掖上被角后悠悠下了楼,不成曲的调又哼了起来。


01


方多病醒来后只觉得很饿,前胸贴后背的饿,可一睁眼瞧见那木质的屋顶,又想起自己在莲花楼里,顿时就食欲全无了。怨不得他口味刁钻,可李莲花这厨艺实在差劲,仿若无师自通般做什么都难吃。

果不其然,方多病摇摇晃晃下了二楼就见李莲花在一堆白烟里似个得道的神仙,他似乎后知后觉有些呛了才跳了出来,挥了挥袖子,一回头撞见了方多病,带着几分愧意和无奈。


对此方多病总是是服气的,用袖子捂住口鼻三两步过来将李莲花推到窗户边,用木盖遮住了乱冒烟的锅,就算动作再快也免不得别热气激得咳嗽了几声。李莲花便凑过来一下下拍着方多病的背给他顺气,动作算不上轻缓。

楼里满是白烟实在待不下去,二人便坐在门外的楼梯上发呆看太阳。狐狸精起初以为二人是出来陪他玩还很兴奋,不过一会就看出来两位并不是真心陪他坐在外面被虫子咬,于是悻悻坐在李莲花身边。


“ 真是对不住了,只能出去吃了。”

李莲花总是十分真挚的,真挚得让人虽然不相信却也不由得信了,他常常嘴里骂着,可脚下的步子却十分畅快,一把拽着李莲花奔向街上的饭馆。

李莲花每每跟不上他步子差点被拖着走,三两步踉跄着走就更像块抹布成精了。方多病终于注意到李莲花步子不稳了 ,存心慢些步子等着李莲花跟上,本有几分不耐烦,可转过头去瞧见那人面上带着微笑就生不起气来了。他总是有几分忧心,如果李莲花真的被旁人掠去可怎么办,可他又想起其实回回吃亏的也总是他这个冤大头,李莲花总会找补回来。


“ 你到底是不是故意把楼熏了的?”

“ 怎么会怎么会哈哈。”


方多病叹一口气,将人一路带至陶然居最好的座上,小二来点菜,李莲花带着笑连忙道不挑不挑。小二犯了难转眼看向方多病,方多病只道,有什么菜全端上来便是,沉甸甸的钱袋子一甩,实在是洒脱。


小二喜笑颜开连连点头,头也不回边跑下楼边喊说,“ 最好的菜全上!”


李莲花是真的不挑,方多病看着吃饭极为文雅的人,心道李莲花这嘴真是不刁,若他娘知道有如此好喂之人怕不是又要拍桌怨他连带了点皮的番茄都不吃。


吃过饭后二人走回莲花楼,路上人不多,倒也有几分闲适。走到半路,方多病拽着李莲花的袖子又进了家路边的成衣铺子,他看着铺子里五颜六色的料子简直要眼冒金星,碧绿、湖蓝、青蓝、茶绿…哪一件都比李莲花身上的好太多,方多病又掏钱。


湖蓝的李莲花倒是少见。

李莲花对自己待的屋子极其用心,就连只待一夜的客栈也要擦得干干净净,只是衣服太素了些,也不买什么贵的衣服。这稍微一捯饬真有几分书生气质。

方多病托着下巴看着李莲花,李莲花只是张开胳膊给他看,还专挑了在烛火旁,似乎也是很喜欢这一身。以前李莲花总这不要那不必,这突然一趟下来像开了窍似的,似乎把他划成了莲花楼和狐狸精一类的亲近人。


“ 所以你叫我来是干什么来着?”

方多病突然想起来。

李莲花只轻咳一声,“ 中元节,我十分怕鬼的。”

方多病看着他身旁日历明明白白写着农历六月十五,“ 提前一月开始害怕?”

李莲花又带着笑,“ 惭愧惭愧。”


02

说起这李莲花,方多病总记得见他第一面时,李莲花是个玉面小郎君,样貌是有几分俊美的,不过是很柔和的那种。似是荷花那一类,清婉之类的。


前几年朝里兴盛的男风里不乏这类小郎君的,虽然李莲花没赶上,但若真再翻起这波浪,他也算是拔得头筹的。如果做面首,在京安是有几分行头,在极北那简直是抢手。


说来也是惭愧,方多病是真想过如果他要找面首也是要找李莲花这样的,虽然不通厨艺有些难熬,但是耐不住方家有钱,真论起来这也不算什么难处。


半晌他才回神过来自己想什么,差点把后槽牙咬碎。看着李莲花都带几分幽怨的恨意,都怪他穿了新衣裳晃什么晃。


李莲花正喂着狐狸精,突觉背后有一幽幽视线,回过头就看方多病那副咬牙切齿的样子,只好又送出去一个笑脸。回过头很是认真地看着狐狸精,“ 糟了,狐狸精,小宝似乎不喜欢你。”


狐狸精虽通人性,但也搞不懂其中奥义,歪头看了看方多病。方多病很公平的也赏它一个白眼。


狐狸精在一个家庭中总是难做的。


方多病后知后觉自己实在被李莲花牵着鼻子走,索性闪到二楼睡觉,李莲花拦不住他,手里还拿着从地里掐来的两把葱,刚挽起的袖子又滑落下去。

好一个凄婉可怜的面首。

方多病恨不得把被子咬烂,他今天到底是发什么疯,总不能真被李莲花迷昏头了不成?



李莲花厨艺忽高忽低,比如现在这一顿,方多病实在怀疑李莲花是不是偷了饭馆里的菜,可他正在莫名的气头上,哪能认输,“ 这肉熬过头了有些软了,失了嚼劲。这菜叶老了些,若嫩了还好吃些。这汤里盐放多了三分,这西红柿怎的没有皮……”


真奇怪,李莲花居然一点表情也没有,神色自若。

方多病半晌没听见动静,抬头只见李莲花微笑着看他,那眸子深得很,倒真有些老狐狸样子了。他一只手举了茶杯闷声喝了口茶,茶杯落桌是哐当一声。“ 小宝都不喜欢?”


“ 自是一、点、都不喜欢。” 方多病也放了筷子,他从来不怕,走得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还比李莲花多一个,不怕鬼。


李莲花仍是和以往一样笑着,纤细手指摩挲着杯子,隐隐有几分青筋凸起,在骨感的手上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感觉。方多病起身要走,却突然觉得腿脚发软,和刚来那一日如出一辙,他猛地回头看向李莲花。“ 你!”

李莲花先是一脸惶恐,接着又是十分茫然似的“啊” 了一声,方多病简直要把头气大,“ 李莲花你又给我吃了什么?”

“ 真是冤枉啊。” 李莲花说着连忙走到方多病身边,方多病已经有几分昏沉了,却对周遭的动静变得十分敏感,他虽博览群书,但现下对自己这副样子倒真有些茫然了。


李莲花却已经将他扶起来,拍了拍他的衣服,方多病忍不住骂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在乎这点吗?


李莲花却充耳不闻,游刃有余地将方多病扶着上了楼,方多病使不上力便借力靠在李莲花身上,直至靠在李莲花身上才觉这人身量当真是不差的,甚至很有分量,但绝不是武打一行那类,是一种极为匀称的身量。


方多病也第一次生出原来世面见多了就会这般荒唐的乱想时李莲花突然开了口。“  那日你来时就已经中毒了,我虽然晚一步,但也给你止了一点。” 方多病有些混沌“啊”了一声,却又突然反应过来,挣扎几分,“ 你早知道这药效还会复发?”


李莲花不动声色压住方多病乱动的胳膊,叹一口气道,“ 你以为呢方小宝。”方多病这下是实打实服了这老狐狸,“ 那你怎么不早给我解?这都三日过去了!”

“ 也不是不能早治,只是这药的解法…” 说话间李莲花已经扶着方多病躺在他的床上,他头发乱了几分,放下方多病便将头发拨至一边,墨发悬在一边,方多病有几分看不真切,只觉自己的手上好像搭了一缕李莲花的头发。

“ 我给你三日是让你想清楚。”  李莲花叹一口气,看着方多病似乎有几分忧心,“ 你不过十八,你得看看自己的心。” 方多病恼了,“ 你何时…!”

后知后觉想起,怪不得李莲花破天荒最后穿了漂亮衣裳给他做了一大桌堪称可口的饭菜。

这跟诈骗有什么区别啊?

谁能看出来?

怪不得穿新衣服还晃荡两圈,跟勾引有什么区别?

越想越懊悔,方多病气得简直要吐血而亡,却突觉一双手缓缓从颈间探下去,游过他胸膛,又至他丹田,方多病心跳到嗓子眼唯恐李莲花再往下探,抬眼却看见李莲花有几分玩味似的看着他,手指向下又移了几分。“ 这都是正常的步骤,放轻松。”


这个李莲花!方多病羞愤的咬牙,这个死莲花!他直接闭上眼睛,索性不看,谁知越是这样感知被放大越多,一点点动静方多病都惊得一哆嗦。李莲花听见方多病闷哼一声才收回手,似乎是故意留空让方多病缓缓。


方多病想睁又不敢睁,停的这一柱香里他都快被脑子里挣扎地两股想法都给折磨疯了了。若不睁搞不清状况,李莲花就算只站着朝他一笑也是在羞愤难当,可若睁开,受不了眼前景象也是占下风。思来想去他这副样子已然是丢尽脸面,不管怎么选都难逃。


终于受不了他睁开了眼睛,却正好对上李莲花的眼睛。世人皆道凤眼看人凉薄,嘴唇薄的人也多寡情薄义,怎的李莲花他看不透。方多病其实比李莲花还能躲,于是他又闭上眼睛,凭生第一次理解为何有人怕黑,不过是怕未知的东西。李莲花现在对他就是一个未知,捉摸不透的未知,更让他奔溃的是他有一点兴奋,这想法一出他都有些呆楞。


接着一声轻笑响在耳侧,方多病怔了一下,接着就听见布料摩擦的声音,他只觉得浑身一凉,想睁眼却发现眼已经蒙上一层什么东西,缓慢地感知到是他自己的衣服,李莲花把他衣服撕了?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脖颈处,像铺天盖地的网,温柔而又带着几分湿意。血气方刚的人谁经得起这样撩拨,可方多病实在放不开,更可恶的是李莲花还喊着他的乳名。“ 小宝…”

方多病忍不住瑟缩,可这温热离去他又有几分落空,经不住迎合几分,理智又告诉他此举实在羞耻。


“ 哎,你若不愿意就算了,我去寻公主罢了。”

李莲花突然很可惜的惋叹道,说完就响来几声离去的脚步声。


方多病猛地想起,他来莲花楼前一天,听闻江湖中传他被公主招进宫中,似乎已同意几月后大婚。天地冤枉,他只是进宫同公主讲明心意并劝公主另寻良人。


“ 回来!” 方多病简直是带着哭腔。


眼前突然一片明亮,李莲花分明就站在方多病身旁,满脸笑意,“ 小宝真乖。”



————END

想搞强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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